花木深作文
书房花木深
一天突发奇想,用一堆木头在阳台上搭一座木屋,还将剩余的板条钉了几只方形的木桶,盛满泥土,栽上植物,分别放在房间四角。鲜花罕有,绿叶为多。再摆上几把藤椅,竹几,小桌,两只木筋裸露的老柜子,各类艺术品随心所欲地放置其间。还有一些老东西,如古钟、傩面、钢剑以及拆除老城时从地上捡起的铁皮门牌高高矮矮挂在壁上……最初是想把它作为一间新辟的书房,期待从中获得新的灵感。谁料坐在里边竟写不出东西来。白日里,阳光进来一晒,没有涂油漆松木的味道浓浓地冒出来,与植物的清香混在一起,一种享受生活的欲望被强烈地诱惑出来。享受对于写作人来说是一种腐蚀,它使心灵松弛,握不住手里沉重的笔了。到了夜间,偏偏我在这书房各个角落装了一些灯。这些灯使所有事物全都陷入半明半暗。明处很美,暗处神秘。如果再打开音响,根本不可能再写作了。写作是一种与世隔绝的想象之旅,是钻到自己心里的一种生活,是精神孤独者的文字放纵。在这样的被各种美迷乱了心智的房子里怎么写作呢?因此,我没在房里写过一行字。每有“写”的欲望,仍然回到原先那间胡乱堆满书卷与文稿的书房伏案而作。渐渐地这间搭在阳台上的木屋成了花房。但得不到我的照顾。我只是在想起给那些植物浇水时才提着水壶进去,没时间修葺与收拾。房内四处的花草便自由自在、毫无约束地疯长起来。从云南带回来的田七,张着耳朵大的碧绿的圆叶子,沿着墙面向上爬,像是“攀岩”;几棵年轻又旺足的绿萝已经蹿到房顶,一直钻进灯罩里;。
禅房花木深
禅房花木深,是一种境界。一盏茶,一壶酒,一把古琴,一场秋雨,蛙声稀稀落落,蝉声碎碎点点,禅院里千年古树的枝叶开始变黄,生命走向另一个季节。佛说,木铎之心,想来便是五蕴皆空,六尘非有之意。我曾无数次寻觅自己的栖隐处,见过大漠狂傲,黄沙漫天;邂逅过江南柔情,乌镇炊烟;也曾在群山万壑中乘一叶兰舟,任木浆荡起岁月的涟漪,观岸边渔夫垂钓,垂钓不上逝去的流年。古刹梵音,烟氤缭缭,经书万卷,我的灵魂在古木掩映中逐渐清晰,被世俗包裹的心灵褪去色彩,掸去灰尘,留下一生空灵。佛说,五百次的修炼,才换来今生的擦肩。每个人都会在生命的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遇到自己的前世,哪怕刹那的擦身,也足矣。我的前世是什么?是佛前的一盏油灯?是朝圣者手中的一颗念珠?亦或是香炉里的一缕氤氲?直到在禅院里邂逅那些千年古树,我才相信自己定是那些古树中的一棵,而树干上也定有一圈属于我的年轮,任时光洗濯,任岁月打磨。茅亭花影睡意正浓,芍药园圃滋长苔纹。我的前世定与常建在这里相逢相知。也曾遮阳掩云,也曾倚靠憩息,也曾吟风作诗,也曾在枝叶间遥岑远目。《楚辞·九章·涉江》中记载:“乘鄂渚而反顾兮”。鄂渚是常建的隐居地,也必是我前世之所在。以前看到过这样一句话:“如果我走过你走过的路,看过你看过的风景,是不是就更靠近你一点。”当我的脚步印在这片土地上,我便知道,我离你越来越近。沿着你走过的青石路板向禅院后山走去,向佛祖走去,层峦叠翠,林泉淙淙,竹影清风,在薄雾消散与阳光洒下偶然相遇的瞬间,我与你步履重合,继而心意相通。禅房花木深,是一种宁静,是一种超脱,是一种生命的归宿。。
曲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
清晨入古寺,初日照高林。竹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。山光悦鸟性,潭影空人心。万籁此俱寂,但馀钟磬音。这是常建的《题破山寺后禅院》,禅房花木深,是一种宁静,是一种超脱,是一种生命的归宿。在喧嚣世间,与自己静处一日,剪掉纷扰,剪掉奔波,剪